- 第2節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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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留給我的唯一藏品,就是那個球,記得我把它裝在盒子里放在了床頭,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呢?這事透著古怪。
我將地上的球撿了起來,畢竟是我爸留給我的東西,現在摔了一下,我還有點心疼。
就在我將球拿起來時,我發現,球竟然摔裂了。半透明的球面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縫。果然假貨不經摔,我在心里嘀咕。緊接著,順著球的裂縫我看到球竟然是分層的,里面那團紅色的東西在一摔之下竟和外面黃色的球肉分離了,兩層之間有很明顯的縫隙。
注意到這一點,我用手抓住球面用力一掰,球瞬間一分為二。沒想到這么容易就弄開了,真不知道這個球是什么材質的。我邊想著邊迫不及待地往桌子上看,此時球里面的那團紅色東西已經掉到了桌上。
我將那東西拿了起來,竟是一塊紅色的橢圓形石頭,大約有5角硬幣大小,入手冰涼。我拿起石頭對著燈光照,這石頭看上去通透,沒想到竟然不透光。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難道是寶石?我有些拿不定主意,不過這個東西還是蠻好看的,我拿在手里不停把玩,竟然有些愛不釋手。
之后,我就困了,于是將石頭隨手放在床頭,就睡覺了。
在一片黑暗的房屋中,無人察覺到這驚悚的一幕,放在床頭上的紅色石頭竟然自己動了!那石頭先是輕微的晃動,接著它一下子立了起來,從石頭里伸出了三對小爪子,快速爬行著,一點點接近了我。就在我的手腕處它停住了,貌似是頭的部分湊過來像在嗅著什么。就這樣停頓了幾秒,它突然一下子將爪子張開扎進了我的手腕里,緊接著它的身體也慢慢陷進了我的皮肉。
早上,窗外的太陽早已升起,我睜開惺忪睡眼就要起身,可是感覺自己的左手手腕很是酸麻,便向手腕摸去。這一摸,我嚇了一跳,手腕上竟鼓起了個包。我連忙抬起左手腕,一看,然后瞬間“石化”了。
這怎么可能!
昨晚把玩的那塊紅色石頭竟然跑進了我的手腕,深深嵌進了皮肉里,在石頭兩邊還各長著三條線狀的凸起,那樣子就像扎進皮膚里的鋼釘,用手一摸又很快消失了,如化開了一般。按理說我應該很疼才對,可是卻一點感覺都沒有。我用力捏住凸出來的一塊想要把它拽出來。可是當我手觸碰到石頭時卻又是一哆嗦,這觸感竟像在摸自己的皮膚一樣,這是怎么搞的?
我非常恐懼,第一時間想到了去醫院,但是我馬上意識到一件更要命的事—上班要遲到了!目前來說,這個工作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如果沒有了工作,我就到了絕境。沒時間再管石頭的事,我在屋里轉了一圈,從一個抽屜里找到了個護腕,戴上正好將石頭遮住,接著趕快出門。
雖然我拼命趕路但還是遲到了,正巧楊經理在視察工作,他看到我把我叫了出去。
在走廊里,楊經理背著手說道:“小鄧,怎么還遲到了?我看你臉色不好呀。”
“楊經理,不好意思,昨晚睡得晚,下次不會了。”我連忙解釋。
楊經理輕輕嘆了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知道,你一定還在那個項目上較勁吧,那個項目的技術現在還不成熟,公司也基本上放棄了,過一段時間我會給你安排新的項目。”
楊經理走了,留我一個人站在那發愣。現在,放棄對我來說談何容易,我兩個月的艱苦豈不是白費?想到這,我決定做最后一搏,抓住僅剩的時間把手表研發成功。
我不敢耽誤,馬上又去了實驗室。
我對著手表雛形發愣,仔細想想,這個項目確實有矛盾之處。三維全息投影本身就需要有很強的能源支持,但是手表的體積又限制了電池的體積,目前市場上根本沒有那么小體積的強力電池,或者說目前沒有這種技術。從根源上看,這個矛盾確實是無解的。
難道真的要這樣放棄了?心中升起說不出來的不甘。
這一次,我又在實驗室里待到很晚,當然,我并沒有什么新的思路,但我還是不想放棄,于是把手表帶回家繼續研究。
我還沒進屋,就聽到隔壁的小兩口在吵架,看來今晚又無法清凈了。沒有心情吃飯,我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想先看會兒電視,等那小兩口吵完。終于,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我起身關了電視,來到了寫字桌前。
我從公文包中拿出設計圖紙,還有智能手表雛形。此時的手表沒有裝電池,手表的背后是一個空洞,這個空洞就像我的心,早已讓痛苦和絕望挖空。
我正在苦苦鉆研,突然之間感覺手腕上有點癢。我伸手想把護腕扒下來,可是不知怎么這護腕竟然緊緊貼著我手腕弄不下來,像被黏住似的。我猛地一發力竟然把它拽斷了,真是個劣質貨。我正在氣惱,卻突然注意到不對勁,我的手腕竟然變得紅彤彤的,準確說是手腕上的那塊石頭紅彤彤的,石頭露出皮肉的部分如同一塊燒紅了的烙鐵,發出隱隱的紅光。
我正手足無措之時,屋外卻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交房租了,都拖了五天了,快開門!”敲擊越來越劇烈,如地震一般,整個門都晃了起來。
這時候我一定不能去開門,如果讓人看到我手腕上長著一塊發光的石頭,第二天我一定會上報紙。
那該怎么辦?越著急就越想不到辦法。我在屋里亂轉,當我的眼掃到寫字桌時卻靈機一動,我一把將自己研制的手表抓了過來,戴了上去。當時我只是想將石頭遮一下,卻沒想到手表背后的空洞正好將石頭卡住了,如天造地設一般。
解決了石頭問題,我就去開門,當時并不知道,這個小小的舉動成為了一切的開端。
“怎么現在才開門?你還想不想租了?”外面迎過來了一張肥碩的臉。
房東是一位陳姓的更年期婦女,言語出名的刁鉆刻薄。
“誰說不租了?錢給你。”我點了幾張百元大鈔,一下子就拍在了那雙肥手上。
這次還真多虧了鄭叔借我的兩萬塊錢,要不然我一定還要看這個婆娘的臉色。雖然我的工資支付房租是沒問題,但是要賬的人源源不斷,我的錢都用來還款了。
那婆娘應該是沒料到我會如此痛快,一時間愣在了那兒,準備好的損人的話沒有說出來。
把房東打發走,我進了屋繼續研究手表。
這是怎么搞的?
手表竟然摘不下來了!
我嚇壞了!
我以前使用強力膠水時,不慎將兩個手指黏住,導致手指分不開。但是我清楚地感覺到這次的情形完全不同,感覺就像是和我身體的某個部位長在了一起似的。我感覺要是把手表硬生生拽下來,絕對不是掉層皮那么簡單。
我現在也不能去醫院,一是沒有那個閑錢,還有關鍵就是我該怎樣和醫生解釋呢?幸虧目前不疼不癢的,還是再觀察一段時間。
就這樣,半個月過去了,手表依舊待在我手腕上,研發的事早就完了,楊經理已經安排我去干別的工作了。生活好像又變得平淡無奇,但是兩個星期后,又發生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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