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節 冷兵器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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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郎帶領著幾個兄弟老早就候在了機場外面,看到自己的老板哈就帶著藏獒從機場走了出來。藏獒神氣活現地俯視著阿郎這幾個兄弟,那意思是說,我藏獒是和老板飛過來視察的。阿郎和藏獒作為哈就的哼哈二將,是一對不錯的搭檔,也是一對奇怪的搭檔,兩個人只要到了一起就打罵,但如果對付對手時,兩個人又配合得天衣無縫。
阿郎他們來機場前把金鏈子都摘了,這要是讓哈就看見了,一定都得給“代為保管”了。也該著江縱南后來倒霉,哈就曹桂帶著藏獒也住進了江陵市世紀園酒店。
晚上在酒店的洗浴中心,哈就帶著所有兄弟在浴池的一個包間里邊泡湯邊開會。對于怎么才能結束看守所內嚴副市長的性命這一議題展開了討論。
“如果那些警察沒有槍,我直接就進去把他脖子扭斷。”藏獒非常不屑地說道。
“靠,我要是有把沖鋒,還用這么費力,連警察局捎帶都端了。”阿郎比藏獒還不屑百倍。
“你還不如說給你弄上轟炸機、軍艦呢,你也跟我有幾年了,怎么還是這么沒出息,靠,紅七怎么栽的,就是一把五四槍犯的案。”藏獒開始教訓阿郎。
其實,現實點來說,臨濱的這些有錢的礦老板想弄幾把手槍、幾把沖鋒還是能弄到的,但為什么所有的黑道人物都不用。無論曹桂、胡小義誰有一把槍,都能統治臨濱地下半壁江山,但誰也不敢。因為公安機關有兩種案件是必須偵破的,一個是涉槍,一個是命案。在臨濱或江陵往往一場惡仗結束后,刀傷的事都能擺平,政府為了當地的經濟,有時也會對涉黑的礦老板網開一面,但如果一旦是槍傷,那是絕對抓捕判刑,當年紅七用一把五四手槍打傷了一個小混混的腿,結果怎樣?把以前犯下的傷害罪,公檢法給一起算了一筆不太經濟的賬,最后得出的結果是槍斃。如果真把槍支管理放開了,藏獒敢抬個高射炮對準公安局。
所以說臨濱市至今還停留在冷兵器時代。
“你們觀察那個看守嚴崇的吳義,有什么哈就……生活規律。”曹桂皺著眉頭問道,他不想聽哼哈二將再吵吵。
“大哥,這個人我們觀察了幾天,早上八點騎自行車準時從王府花園出來,十五分鐘后到單位,中午十一點半從看守所出來,十五分鐘后,到家;下午兩點從王府花園出來,十五分鐘后到單位,晚上五點半從看守所出來……”阿郎正想接著匯報著自己的戰績,藏獒已經打斷了他,藏獒接著說道:“十五分鐘后到家,第二天早上八點騎自行車出來……”藏獒還沒說完,自己已經在浴池里笑得站不起來了。
“阿郎,這就是你他媽這些天,哈就……哈就……哈就……”曹桂快氣瘋了,也哈就不出來什么來,但曹桂有個最大的嗜好,一旦哈就不出來,伸手就打人,一瞬間阿郎已經挨了十個耳光。曹桂打人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美滿”,一定要打夠整數、雙數,打到第十個時,一想還是不過癮,“啪”又一個耳光,阿郎數著呢,才十一個,于是又把另半邊臉伸了出來。曹桂也打累了停住手在那喘氣,阿郎心想今天應該能撿一個耳光的便宜,沒想到曹桂說了一句話沒把阿郎氣死,“哈就……哈就,藏獒你來。”
藏獒聽了,那動作那個快,笑著從水里跑過來,掄圓了胳膊就是一巴掌,阿郎直接抱著臉蹲水里了。蹲在水里的阿郎趕緊叫停。“大哥,別打了,這瘋狗能要我命,我又想起個事來。”阿郎是真怕藏獒這個吃生肉的畜牲拿他當靶子練拳,看著藏獒水里若隱若現的身影,心想這要是有把刀,我他奶奶的今天非把你由雄性弄成雌性。
“哈就……哈就,你接著說。”哈就站起來摸了摸阿郎的腦袋。
“吳義每天晚上七點準時從家出來,去王府幼兒園接孩子,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對了他煙癮還挺勤的,有一個晚上好像他女兒學畫,他抽了七支。”其實阿郎的觀察力還是很仔細的,就是入錯行了,這要是干公安,肯定是個大偵探,誰說以前的流氓進深山,現在的流氓進公安,純粹胡說,人家阿郎就沒進。阿郎說完后,抱著臉坐在了浴池的臺沿上。
哈就也從水里出來,挨著阿郎坐下,有兩個小弟忙過來一個捶肩,一個按腿。“哈就……哈就,這就有辦法了。”閉著眼思索了一會兒的曹桂突然睜開眼睛說道。
“什么辦法?大哥,是讓阿郎進去砍,還是我進去剁啊,我的想法是咱們弄個假的傷害,把阿郎弄到看守所里面去。”藏獒變聰明了。因為他在家里聽哈就曹桂這么計劃過。
“那是最迫不得已的辦法,咱們哈就……先從那個小警察身上試試,我要收他做小弟。”哈就笑著說道,哈就笑了是因為心里有了一個完美的計劃。
“阿郎,你明天回臨濱到胡小義的迪廳弄點粉過來。”阿郎聽了哈就的吩咐,忙點頭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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