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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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兒買了兩層樓，正在裝修。過兩個月，就搬進來。”
趙耀帶波泠來到第十層，機器轟鳴，人聲鼎沸。波泠暗暗驚訝趙耀的實力。卻聽趙耀又說：“其實我們辦公用不了這么大面積。不行，你們把雜志社搬過來，這樣以后我們見面說事就方便了。看在老同學的面子上，租金減半。”
波泠已經(jīng)因為公事欠了趙耀一個大人情，不想再欠。她猛地想起溪澗楓正在找地方辦公，順便問：“能不能轉(zhuǎn)租給別人？”
“當然可以。我們這位置太偏，不好租。”
“不會吧。我有一個朋友正好在到處找辦公場地。對位置要求不高。只要環(huán)境和物業(yè)好就行。”波泠將溪澗楓稱作“朋友”，心里感覺怪怪的，可又找不到更好的說法。
吃飯時，趙耀又問：“緬甸玩得怎樣？”
波泠說：“因為一點意外，沒去成。”
趙耀大驚：“啊！早知道你沒去緬甸，我就約你出來吃飯了。”
波泠試探道：“好不容易過春節(jié)，你前妻也不讓你陪陪孩子？”
“孩子？”趙耀表情極度認真，“她要是有孩子，我就不會離婚了。”
波泠聽趙耀說沒有孩子，心里稍感寬慰。截止到目前，她與趙耀見面不過三次，第一次十分討厭，第二次初生好感，第三次，覺得他非常有責任感。波泠忽然想起，她與溪澗楓當初相識相戀時，也是這個步驟，心道：難道我真的開始戀愛了？難道趙耀就是我的下一個？
回家后，波泠問凱蒂：“你說我要不要幫溪澗楓，把趙耀閑置的辦公面積租給他？”
凱蒂想想說：“讓前夫跟男朋友攪在一起，是不是不太好？”
“我擔心溪澗楓不會接受。你別看他成天笑呵呵的，其實骨子里自尊心特別強，特別清高。對了，你說可以找高人黑進服務器找監(jiān)控錄像的人誰啊？”
“阿甘啊。”
阿甘無聊地挨過春節(jié)，正在寂寞里狂歡，聽說凱蒂已從老家回來，找他“有要事幫忙”，欣然答應。他與凱蒂來到波泠單位樓下，黑進物業(yè)的服務器，果然找到了一段相關視頻。兩個人打開一看，驚呆了。那天波泠一停車上樓，就有一位衣著性感的女子偷偷過來，用鑰匙打開后備箱，將護照拿走。凱蒂驚道：“沒想到寫字樓真有小偷。”
阿甘附和道：“還是個女的！”
晚上波泠看了視頻，奇道：“我到底得罪哪路女神仙了，她為什么要跟我過不去？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這件事溪澗楓被冤枉了。”波泠內(nèi)疚之下，先致電溪澗楓，“你的辦公室場地找到了嗎？”
溪澗楓找波泠幫忙，原本就是一騷擾借口，本不抱什么希望，見波泠主動回電，受寵若驚：“沒有啊，怎么，你搞定你們物業(yè)了？”
“我哪那么大本事？”波泠笑，“倒是一個朋友有多余的辦公面積，正在裝修，價格也還公道，就是位置稍微偏點。”
“是嗎？那太感謝了！什么時候約你的朋友一塊吃個飯？”
波泠本想說那人就是趙耀，怕溪澗楓打退堂鼓，決定先不說。溪澗楓既然知道趙耀的存在，遲早要接受他們之間這種關系，不如給他個突然襲擊，減少他思想斗爭的時間。于是坦然答應，約在明天晚上。
第二天上午，波泠因為一個采訪，去一家咖啡館。做完采訪上洗手間，返回時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雅總，最近生意怎么樣？”
波泠心道：這不是溪澗楓的聲音，他怎么也來這兒？卻聽那個被叫“雅總”的人說：“叫什么雅總？叫我雅歆就是。澗楓，好久不見你過來了，哪兒發(fā)財去了？”
聽到這腔調(diào)，波泠偷偷看過去，便知是咖啡館老板娘了。波泠印象中的咖啡館老板娘都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風塵俗艷的中年女人，沒想到這位卻長著一張清新淡雅的臉，且身材窈窕，裊裊婷婷，像個剛畢業(yè)的女大學生。只聽溪澗楓說：“我發(fā)什么財？能不餓死就不錯了。哪像你，只要咖啡館開著，每天旱澇保收。”
老板娘說：“你看看包間，除了一兩桌打麻將的，其他全是空的。”
澗楓笑道：“你包間費太貴了。降價就有人來了。”
“現(xiàn)在房租漲成這樣，我包間費怎么降？再降就成虧本買賣了。”
“未必。”溪澗楓突然靈機一動，“你要價格合適，說不定我就來包幾間當辦公室了。最近公司招的人太多，原有的辦公區(qū)坐不下，害得我成天移動辦公。”
“真的假的？你大老板一個，舍得跑我這兒來上班？”
“那有什么不可能的？你給我找一間最大的，我包一年。”溪澗楓豪氣干云道。
波泠見這情景，立即出了咖啡館，先致電趙耀，說朋友已找到場地，晚飯取消。然后給溪澗楓打電話：“你要的場地沒了。你自己再找吧。”
溪澗楓急了：“波泠，你這不拿我開涮嗎？我下午本來要出差的，因為你，我都推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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