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節 法航AF447—失落于云端,沉睡于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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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紀最離奇、最神秘的空難事故
21世紀最神秘的飛機失事事故,莫過于法國航空公司的AF447。對于當時的國際世界,法航AF447空難事故是全世界所關注的一件重大事件,因為這場空難事故到如今都沒有一個確切的官方解釋,因此法航447空難事故也被世人喻為是近幾年來最神秘、讓人無從研究的一起空難事故。
2009年的6月1日,一個看似平常的日子,卻發生了至今都無法解釋的一件神秘事故,法航AF447從巴西的里約熱內盧機場出發,此時的機上飛行人員和乘客都沒有預料到,這竟是他們人生中的最后時刻。雖然AF447的目的地是飛往法國巴黎,但在途經大西洋時,飛機出現事故,導致飛機上的228名乘客無一生還。
法航AF447失事的航班,是當時最受航空公司和乘客認可的航班,安全系數非常高,而且這架飛機上有最先進的自動駕駛設備。據稱在失事前的幾分鐘內,法航AF447還與指揮中心有聯系;幾分鐘以后,該飛機便杳無音訊。在事發5天后,巴西海軍通過搜尋,才找到失事飛機法航AF447的殘骸和兩具遇難者尸體。而飛行記錄儀則在將近兩年后的2011年5月,在大西洋海底被搜尋到。而隨后,在經過一年多的調查分析以后,2012年的7月5日,關于這場空難的調查報告才得以正式向公眾公布:事故原因是由于飛機上的皮托管結冰。皮托管結冰使得飛機的偵測空速的功能失調,而引發了飛機的自動駕駛功能關閉,而在這場事故中,機長和飛行員的錯誤操作也最終導致了這場空難事故。
失蹤的法航AF447一共搭載了228人,其中包括飛行人員有3名,機艙空乘服務人員有9名,剩下的216名是乘客。這些乘客大部分都是巴西人和法國人:法國乘客有31名,巴西乘客58名,德國乘客26名,意大利乘客和中國乘客9人,其他國家的乘客較少。
飛機失事經過
2009年5月31日這天,法航AF447航班于當地時間的19時29分,從里約熱內盧的機場起飛,飛機抵達目的地巴黎的計劃時間是次日—6月1日—上午10時許。在6月1日1點之前,飛機還與航管中心通話,在僅相隔4分鐘以后,飛機飛出了巴西的雷達檢測范圍。當時,出事飛機上有機長迪布瓦,副機師和監控機師羅伯特。在大約1時55分鐘的時候,機長迪布瓦因為感到疲勞,因此要去休息,而當時接任指揮工作的是副機師和監控師羅伯特。在2時6分的時候,機師發現飛機已經飛入了亂流區域,于是通知了飛機空倉內的空乘人員,而已經結冰的皮托管此時已經不再繼續工作,因為無法偵測到飛機的時速,飛機飛行模式切換至備用模式。在4分鐘以后,由于機器故障,飛機的自動駕駛功能自動解除了,飛機處于手動飛行狀態。此時的飛行員博南卻做出了一個釀成大禍的動作,他抬高機鼻,妄圖使飛機向上爬升。這個飛行動作在當時的情況下不僅是沒有必要的,而且也是非常危險的。當博南駕駛的飛機飛行高度爬升太高時,飛機上響起了警告聲,飛機的速度過低無法支持飛機的爬升動力。此時已經結冰的皮托管恢復了正常的使用,飛機于是持續爬升。在大概2時11分的時候,飛機一反剛才的爬上狀態,開始向下滑落。因為飛機爬升時,攻角高于正常角度,系統原定的失速保護裝置并沒有啟動。此時,機長迪布瓦回到了駕駛艙,但是為時已晚,飛機的攻角角度已經達到了40度,飛機也已經降到了35000英尺的高度。機艙內失速警告已經不再響起了。由于飛機攻角角度過高,在經歷22秒的失速后,機艙內間隙性地響起了失速警告聲,飛機高度已經跌至10000英尺。在危急時刻,監控師羅伯特接管了飛機的操控權。但飛機已經下跌至4000英尺。飛機還在一路下跌,跌至2000英尺的時候,飛機上的地面迫近警告系統響起了警告聲,而機長在飛行記錄儀里留下的最后一句話是“仰角10度”。隨后,飛行記錄儀停止了工作,時間是2時14分28秒。隨后飛機發生撞擊,速度可達107節,機上人員一瞬間便已死亡。而飛機由正常高度的38000英尺降到撞擊時的2000英尺,一共經歷了3分30秒,這3分半的時間,無疑是驚心動魄而又極其絕望的!
搜救
在法航AF447飛離巴西雷達監控區域的最初,空中交管員并沒有意識到班機已經發生了事故。而讓航管人員發覺飛機出現了異常的原因是,法航AF447如果正常飛行的話,在2時20分的時候,它應該和塞內加爾的空中管制部門取得聯系;稍后,在大約3時45分的時候,它應該進入另一片區域—佛得角。而途經這兩個區域,都要和當地的空中管制部門取得聯系。但是這兩個區域的空中航管部門都沒有得到來自該架飛機的聯系消息。于是,察覺異常的塞內加爾的空中航管部門就試圖聯系AF447,但是沒有聯系上。為了確定飛機的飛行是否出現問題,塞內加爾的航管部門還要求法航的另外一架飛機嘗試與沒有音訊的AF447聯系,同樣沒有任何回應。感覺出異樣的巴西政府出動了空軍在費爾南多的群島搜索,希望能找到失聯的法航AF447。與此同時,法國的搜救力量也加入了進來,法國的空中偵察機在塞內加爾至大西洋的區域內進行搜索。同時參與搜尋工作的還有西班牙的空中力量,西班牙出動了海上巡邏機。美國也伸出了援手,出動了P-3獵戶座海上巡邏機幫助巴西搜尋AF447。
在搜救工作如火如荼地進行時,法國政府和法航公司都已經把AF447假定為已經失事,而且機上人員應該全部遇難了,同時在新聞發布會上也向外界表示,法航AF447上面的機乘人員應該沒有生還的希望。時任法國總統的薩科齊向所有的乘客家屬表示:法航乘客的生還希望很小,請家屬節哀。在發布會的第二天,也就是6月2日,巴西空軍的搜救有了收獲,他們在費爾南多至圣保羅群巖發現了一些類似飛機殘骸的物質,和大約有五公里長的油帶。經確認,他們發現的正是法航AF447的機身殘骸和航空煤油。被發現的殘骸里,包括很多飛機上的物件,有座椅和電子導體等。當天晚上,巴西國防部召開了記者發布會,宣布巴西空軍所搜尋到的殘骸和汽油確屬AF447所有。為了悼念遇難人員,巴西總統下令全國哀悼三天。同時,法國研究事故的戰艦也抵達了出事海域,想做進一步研究,還原事故真相。
雖然確認飛機已經失事,但是搜尋飛機殘骸和黑匣子的行動仍在繼續,在法航AF447失事后的第五天,搜救人員發現了兩具疑似法航AF447飛機上乘客的男性尸體,同時發現的還有座椅,和一個尼龍的背包,包內的物品有電腦和疫苗接種卡。同時還發現一個皮革制的公文包,里面裝有法航的登記證。這一切都在說明,這正是失事的法航上的乘客以及物品。在失事后的第六天,搜救人員又獲得了收獲,這次搜尋到的是法航的重要殘骸—一個大型殘骸和一個垂直尾翼。隨后的一個星期內,巴西軍方的搜救活動繼續進行,巴西軍方出動了大約1100人參與法航的搜救活動,同時還出動了15架航空器,因為人們希望還有人員生還,同時巴西航班R99也參與了搜救活動,搜救時長達100小時,飛機上的電子儀器掃描的范圍已經超過了100萬平方公里海域。除此之外,還有很多架飛機也參與到搜救活動中,通過目視的方式來搜索面積超過32萬平方公里的海域。失事后的第18天,搜救軍隊帶回了從兩個不同區域找到的共計50具遺體,而為了驗證遺體是否是法航AF447的乘客,病理學運用了牙印對比和手模檢驗技術,通過對比檔案里的牙印和找到遺體上的牙印,以及對搜尋到的遺體進行手指模檢驗,得到的結果是,其中有一具遺體正是失事航班的機長迪布瓦。而其他的遺體,也有理由相信是失事航班的空乘人員和乘客。于是在6月26日這天,官方宣布了結束搜救行動。而整個搜救行動中,巴西、法國、英國、美國的搜救力量一共找回了50具遺體和大約640件飛機殘骸、碎片。搜救行動宣告終止。
并沒有停止的搜救工作
雖然政府已經宣布搜救停止,已找回了部分失蹤人員的遺體,但是事實上,早在遺體還沒有被帶回確認之前,法國已經出動了潛艇,前往AF447出事海域搜索飛行記錄儀(也就是我們俗稱的黑匣子)。一直到7月中旬,其搜尋都沒有結果。此時,當時的法國航空事故調查部門的主席認為,找到黑匣子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為時間過了這么久,黑匣子的電池理論上已經消耗完畢了,沒有辦法再發出任何的訊號,這就使得搜索工作變得更為艱難。
2011年4月3日,法國研究所再次出動搜尋力量,試圖再次找尋法航AF447的相關碎片及黑匣子,希望能夠解開飛機失事的疑團。他們使用的是自主水下載具,這個設備通過側掃聲吶發現了疑似物體。通過工作人員的水下打撈,最終找到了失蹤飛機AF447的一大部分殘骸和一些遺體。這些殘骸里有飛機的機身和機翼,還有飛機的引擎和起落架。而這次找到的這些殘骸,距離上次搜尋找到的殘骸,僅有幾百米遠。以殘骸的分布來看,飛機應該是完整地墜入海中,然后墜毀,機上人員無一幸免。相隔23天后,也就是4月26日,美國也出動了水下遙控潛水器下海搜尋AF447的黑匣子。這次黑匣子終于被找到了,但是遺憾的是,里面并沒有內存。5天后的5月1日,一艘海纜船找到了黑匣子的內存。截止到黑匣子被完整找回時,找到的尸體一共154具,而飛機上搭載的人員應該是228名,這就意味著,有74具遺體沒有找回。據官方推測,這些遺體可能被洋流帶至其他區域。
事故調查現端倪
法航失事航班的搜索與調查是在同時進行的。待到搜救行動結束以后,調查行動也有了結果。法國航空事故調查處就事故的調查公布了最終結果:失事航班造成空難的主要原因,是飛機上的皮托管因為結冰而失效。而皮托管失效導致了飛機無法檢測到飛行的時速,加之飛機駕駛員的不當操作,最終引起了飛機的墜毀。而失事飛機AF447上所使用的AA型皮托管的制造商是泰勒斯公司。據稱在2003年到2008年期間,泰勒斯公司制造的皮托管頻繁出現事故,歐洲航空安全局就收到了17份飛機上由于安裝泰勒斯公司的皮托管而出現故障的報告。針對這一調查結果,泰勒斯公司辯稱,他們公司所生產的皮托管在出廠前都經過嚴格的安全測試,并且在極端的天氣下仍能繼續安全運作。其實,早在2007年間,就有空中客機公司向泰勒斯公司建議,把現有的皮托管型號AA型更換成BA型,讓它能更好地工作,防止在高空飛行時結冰,影響飛機飛行。法航事故調查結果出來以后,法航把其所有飛機上使用的皮托管全部更換為不易結冰的BA型。
法國航空事故調查報告中詳細指出,法航AF447在出事前,正經過赤道熱帶復合帶。而根據氣象局的分析,失事航班飛經此處時,恰好有一股中尺度的對流向上延伸,延伸的高度達到5000英尺。法航AF447在失事前經歷了一小時的輕度亂流,機長迪布瓦此時剛好離開了駕駛席,對于后來接替他的羅伯特,機長并沒有告知當時的天氣情況,也沒有給羅伯特任何指示。羅伯特接下指揮棒以后,也沒有發現當時的天氣狀況。而后皮托管結冰失效。因為皮托管失效,無法偵測飛機的飛行速度,所以飛機的自動駕駛功能停止工作,慘劇由此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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